爸爸生命的最后28天

时间:2018-7-8来源:饮食调养 作者:佚名 点击:

爸爸生命的最后28天

文/韩玉平

爸爸临去世的前几年,身体一直不好。

最让我揪心的是爸爸的类风湿,痛起来爸爸直用头撞墙,那种疼痛是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在一次次陪爸爸治疗的路上,爸爸拉着我的手说:“孩子,爸爸如果不是放不下你和我的外孙,我早就……”爸爸是既心疼我,又担心花钱治病。

爸爸患有脑梗塞、小脑萎缩、骨质增生、高血压等病症,这些老年病我并未有过多的担心,因为它们并不是那么折磨人,长期用药慢慢治疗是可以控制和维持的,不象类风湿痛起来那么无法承受。

后来打听到松原有一家可以通过往穴位注射药医院,于是每周陪爸爸去一次松原。爸爸怕我总是请假耽误工作,在我领了他几次后,他就开始独自去了。头几次我特别地担心,一个将近70的老人,自己去外省看病,走丢了呢?于是给爸爸带上手机,可是爸爸耳背,一遍遍地打电话,总是无人接听。我只好打到大夫那里,尽管知道大夫很忙,不好打扰,但还是把电话打过去,直到确认了爸爸已经到达和爸爸治疗后往回返了,心才稍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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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坚持了将近两年,虽然没有完全好转,时好时坏,但是终于止住了些疼痛,达到常人能够忍受的地步。在不断地求医问药过程中,功夫终于不负有心人,听说黑河有一老中医自配药物可以治疗类风湿,在我不抱多大希望的情况下给爸爸买了一些,没想到爸爸吃了这个药基本没痛过。也试着停几天,但是一停又开始恢复与以前一样的不能忍受的疼痛,而且吃的过程中也没有象吃别的激素药那样浮肿,为了防止断药和以后万一买不到,而我爸爸就又无法熬过这疼痛,所以我就一次性买够一、二年吃的。

深知各种药的副作用,我无奈地看着爸爸每天往嘴里送着十几种药。年7月份,我给爸爸做了一次全身的体检。还是那些原有的老病,不好也不坏,最可喜的是听大夫说:“这老爷子心脏特别好,这么大岁数了,真没想到”!我当时是真高兴啊!

一天,我刚下班到家,妈妈就突然打电话来,说,让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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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震惊,因为我每天都要往家里打好几个电话问安,妈妈一直说好,虽然我以前也知道爸妈怕我担心而故意隐瞒,从老人的语气中我总能捕捉出一些信息,但这几天打电话时听妈语气挺轻松的,怎么会突然有病了呢?

我一刻不敢耽误地立马打车回来,到家后才知道,爸爸已经折腾好几天了,就是不想耽误我上班,打算等到周六再看。我满脸泪水,养儿为了什么啊,都病成这样了还在等?我把爸爸扶上车,拿上妈妈为爸爸准备好的换洗衣服就出发了。

到医院正值中午,我和爸爸在走廊等着大夫来上班。爸爸做了必要的检查,这次症状的引起却是由冠心病而来的,也是我最放心的心脏出了问题,真的是世事难料吗?

开始住院点滴,医院分院,也从此结识了麻烦了六年之久、医术高明,且为人善良的陶大夫。细心的陶大夫说你给查一下肝吧,这肝还能有问题吗?虽然有疑虑医院最好的检查——肝核磁。

那天正好是县文联召开的茶话会,我和我儿子同时受邀。我先带爸爸去做核磁,孩子去防疫站给外公化验是否有肝细虫。在等待片子出来的时候,我先把爸送到医生办公室,然后打车送孩子(虽然孩子因担心外公的情况不肯去,但我还是硬逼着把他送到了开会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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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回来的时候,片子也出来了,诊断上写着“不排除肝癌”。这是爸爸的诊断结果吗?不是的,不会是的!我倔强地认为“不排除”又不是“就是”,所以还不是绝望。

一直定格在我脑中的是爸爸当时渴求生命的眼神和象在等待死神宣判那样的无助,坐在那里沉默着,只是用眼睛在向我征询、求证。

我打电话叫叔叔及叔叔家弟弟过来,把爸爸领到车里,我单独咨询医生。医生直摇头,我还是不死心,也不相信这结果,我怎么会没有爸爸了呢,我爸爸那么爱我、宠我,怎么会就这样让我没有回报的机会就走了呢?小的时候我心里就总是害怕,害怕爸爸不给我报恩的机会,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怕爸爸疑心,我擦干泪水,故作轻松地走到爸爸面前,说没事,小毛病。两天后我借故说弟弟要接从新加坡回来的妹妹就启程去哈尔滨了,因为我实在等不及了。

给爸爸做了“”位增层,那片子上清晰的标明:肝癌16.5*13.8。这说明整个肝基本没有好地方了。在这个结果面前,我一个劲儿的追问医生怎么治疗?医生无奈的给我举了许多名人得此病的例子,说最多活不过“二月二”,劝我放弃希望。

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红肿的眼睛让我不知道该怎么隐瞒事情的真相。弟弟扶着我,陪我一同哭泣,担心着爸爸在楼下等得心焦,又止不住悲凉的心情。在哈一大的楼梯里不知道耽搁了多久,末了,我们收拾好泪水,换上一副不自然的微笑。爸爸以为这次水落石出,可以证明不是大病了,以为没事了,乐呵呵地同我们往出走。

知道爸爸时日不久了,希望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在家里享受这最后的时光。每天“四组”至“六组”的药,让爸爸没有多少闲暇时间起来走动,全是躺在床上感知着生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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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过年的前两天,爸爸硬撑起来,说办年货。爸爸给妈妈买了新棉衣和皮鞋,自己倒什么没买。于是启程回农村老家准备过个团圆年,我怕春节期间找不到大夫和急救药,于是一一开好。

年前的两天,我并没有陪爸爸,我知道他天天在家盼我的心情,但我作为爸爸唯一的子女,没有时间提醒小女情怀。利用这仅剩的几天,在城里与农村之间奔跑,为爸爸准备后事所需要的……因为别人未必有我这么了解爸爸!

年三十儿晚上,爸爸终于点完了当天的“滴”,强装笑颜准备点火放鞭炮。

大年初一早上,一刻不肯闲的爸爸还叮叮当当地修门,老姑老姑父来看望,还有说有笑,但到晚上的时候,爸爸却嗑起血来,吃了些云南白药,算暂时止住吧。稍微稳定后,爸爸平静地说,自己可能不行了,言语间提起了为家付出全部的妈妈……

初二一早,弟弟来接,医院。

此时,癌症已转移到了大脑,肝性脑病让爸爸一度处于昏迷和混乱,这也许真的就是最后的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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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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