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细溪撰写工作室人生回放讲述老百姓
曾祖父、祖父和我的七个叔伯们
母亲嫁给父亲的时候,祖父已经去世了,曾祖父还健在。
母亲说,曾祖父是个留着白色山羊胡的小老头,八十多岁了,顽童一般,常常跑到我家门口,伸手向妈妈要酒钱。
大姐小时候经常顽皮的将曾祖父的山羊胡编成小辫子,老爷子温顺的任重孙女把玩胡子,想来应该是个“很乖”的老头,一如现在我八十岁的老父亲,他多少有一些小脑萎缩的症状,也喜欢伸着手问母亲和我们做这些儿女的要好吃的。
真所谓“有其爷必有其孙”,老爷俩也算是“异曲同工”了。父亲嗜吃葵花瓜子,而曾祖父则嗜酒,每天怀揣着一个小酒壶,内插一根麦秸杆,随时随地的低下头吸上一口,抬起头,一脸惬意地“吧唧嘴”,晚年的日子就这么随着乡间微暖的阳光走着,走着,直到寿终正寝。
曾祖父只有祖父一个儿子,烟火不旺。祖父却很争气,娶了祖母后,一口气生了七个儿子,除五叔意外夭折后,六个生龙活虎的兄弟们,让老赵家这一枝看上去子孙满堂,人丁兴旺。
只可惜祖母始终没有女儿,万事皆是“物以稀为贵”,曾祖父自然是盼女儿的。及到后来,母亲生了大姐之后,他便分外欢喜。经常去二大娘家的自留地里,偷偷掐一根鲜嫩的黄瓜或细长的豆角藏在袖子里,再颠颠地跑至我家窗户外,小声叫着大姐的乳名,让她来吃。
每当这时,年轻的母亲总是推开窗,软言细语地告诉他:“娇儿正睡觉呢,不能吃这些东西的。”
母亲是位聪颖美丽的女人,及至中年,温言细语,极善于讲述过往的家族故事。我从她的讲述中,以思维素描出外祖父的形象—山羊胡、本地粗布蓝长褂和锡酒壶,弯腰驼背,很慈善的小老头。只是祖母虽然尽职尽责的操持着“顽童”样公公的衣食,却并不怎么待见他。有道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存在无缘无故的恨”。
祖母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不待见,说起这其中的缘由,还要从沂蒙山的匪患说起。那时候,沂蒙山区匪患成灾,地处蒙阴旧寨山旮旯的彭吴村也经常有悍匪出没,祸害乡邻。那一年,祖母和年幼的大伯被土匪掳上山后,土匪放话要五十块现大洋。祖父火急火燎地去找曾祖父要钱赎人。曾祖父嫌弃祖母脸黑脚大,并不打算出赎金。倒是祖父重情重义,不想舍弃妻儿,最终说服曾祖父,要得赎金,将祖母娘俩赎回。后来这件事被祖母获知,但祖母终究还是为曾祖父养老送终,也算是尽了做儿媳妇的本分。
(未完待续)
细溪撰写工作室工作内容之一:每个人的人生经历都是一本书,但却不一定都有机会将自己的人生以文字的具体形式表现出来,让儿女子孙以及有缘读到的人们知道,他(她)是以这样一种生存方式生存过、爱过、奉献过、艰难过、抗争过、辉煌过……为父母著书,这不是名人的专利,我们,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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